海倫小姐的沙龍

這是連我的法文老師都不懂的問題

上餐廳, 服務生的第一個問題: "C'est pour manger?" (是來吃東西的嗎?)

"Oh, non, c'est pour dormir!" (喔, 不是, 是來睡覺的!) 我的法文老師這麼跟我們說

在法國的第二個月, 用破爛的法文還是可以打電話訂餐廳的位子

第五個月, 用法文和餐廳侍者力爭, 台灣遊客不是可以隨便唬攏的

在成功的退掉了那盤強迫推銷的可麗餅後, 我突然發現, 目標是不是已經達成了? 可以回家了?

[場景一] Paris, 拉丁區, Rue Mouffetard (穆浮塔街)

Rue Mouffetard 像是專門給學生逛的街道, 除了廣為人知的各式 crêpe 店外, 我們發現了還有賣各式鹹甜塔的小店

一來是被他小巧溫馨的佈置吸引了, 二來也是我們真的需要找個地方歇歇腿順便取個暖

(零度以下的 Paris, 除了浪漫, 還有凍到沒知覺的腳趾頭)

進到餐廳? (我也不知這算不算餐廳, 就只有賣塔和飲料), 脫下大衣就坐後, 和朋友各在菜單上選了個茶, 但服務生小姐一臉很抱歉的說,

"Nous n'accept pas seulement le boisson. Si vous n'avez pas faim..."

(我們不接受只點飲料, 如果你們不餓的話...)

"Il faut avoir une tarte?" 我問

(一定要點塔嗎? 我問)

"Oui, je suis desolée..." 服務生回答

(是的, 我很抱歉...服務生回答)

因為我們真的不餓, 實在吃不下; 於是, 我們向她道謝過後, 起身離開這間塔店, 也期望下次有機會再來嚐嚐它各式各樣看來相當美味的塔

[場景二] Paris, 巴士底區, Climetière du Père Lachaise (拉榭思神父墓園)

巴黎, 除了鐵塔, 塞納河, 博物館之外, 墓園也是有名的

第一次造訪撲了個空, 公告上寫著: "因為天氣的關係, 所以墓園暫時關閉, 等候新的命令才會再對外開放..."

天氣?   

天氣明明好的跟鬼一樣?! 但因為發生在法國, 這一切變得很自然

離開巴黎的最後一天, 天氣一樣地好, 我們再度拜訪這座墓園, 也順利見到了王爾德, 皮雅芙, 蕭邦...有名的墓園真的是不一樣, 還有情侶手牽手來約會呢!

逛完之後, 自然地, 我們又需要找個地方歇腳跟取暖, 地鐵站旁的一間餐廳貼著 moule + frites 只要 13.8euro 吸引了我們的注意

"C'est pour manger?" 進到餐廳後, 服務生一貫的問

(是來吃東西的嗎?)

喝杯咖啡, 吃個 moule 和 crêpe 應該算是吃東西吧?!

"Oui" 我們回答

點餐時, 我們點了一份 moule+frites, 一份可麗餅, 兩杯咖啡, 還請服務生隨餐一起將咖啡送來, 儘管在法國, 咖啡一定是餐後的飲料

"Seulement un moule?" (只有一份 moule 嗎?) 服務生問道, 然後自言自語的說: "c'est un restaurant, il y a de limitation..." (這是餐廳, 有點菜限制的...)

但看了看手上的點菜單後, 又自己自言自語的回答: mais c'est pas grave... (但是也沒關係...)

很快的, 我們的 1kg moule +frites 就上桌了, 雖然比利時的 moule 足足貴了兩倍, 不得不說, 比利時的真的比較好吃

下午四點半的餐館, 沒有幾個人, 但服務生還是會不時走過來, 看著我們未吃完的那桶 moule 問我們是不是吃完了?!

"Pas encore" 還沒, 我堅定的回答

坦白說, 除了它不錯的位置外, 我已經對它有一點反感了, 一切就在朋友離桌去洗手間, 服務生送來兩盤可麗餅後發生

[第一回合]

"Excusez-moi, monsieur?" 我叫住差不多要飛奔而去的服務生

"Oui?" 他回答
"C'est un crêpe ou deux crêpes?" 這是一份還是兩份可麗餅呢? 我問
"C'est deux crêpes" 是兩份可麗餅, 回答完又很忙碌的走開

[第二回合]

盯著桌上兩盤可麗餅, 我在他送完鄰桌飲料後, 再說了聲 "Excusez-moi, monsieur!"

沒錯, 那對 couple 只點了啤酒和咖啡

這次, 他走到我桌前

"On a seulement demandé un crêpe." (我們只點了一份可麗餅), 我再次抗議

 "Mais vous avez déjà partagées le plat, il faut 2 desserts" 他回答

(但你們已經點了一份主餐來分, 必須點兩份甜點)

"Je ne suis pas d'accord avec toi..."

(我不能同意你說的...)

在我還沒說完之前, 服務生任性的走開了

看著對桌三個講著英文的男子, 一個人吃著沙拉, 一個喝著咖啡, 另一個點了一壺茶

也不知哪來的勇氣, 我確定我不能接受這盤可麗餅!

何況, 它看起來也不可口ㄟ!

[第三回合]

朋友回到位置後, 看到兩盤可麗餅也傻眼, 這已經無關 4.8euro 了, 而是我們找不到理由接受這份可麗餅, 我們根本吃不下! 但這次服務生很努力的不走到我們附近, 或者, 眼光就是不會看到我們這一桌

可麗餅冷了吧, 我想

 "Monsieur!" 總有一天, 還是等到你要送餐到我們附近, 餐廳就這麼點大啊!

大概怕驚動其他客人, 他走到我們面前

"Si il faut 2 desserts, vous devez nous dire au debut"...即使不爽, 我還是用了尊稱 vous

(如果要點兩份甜點, 您應該一開始就跟我們說的)

"J'ai déjà vous demandé, c'est pour manger?"

(我一開始就問了啊? 是來吃東西的嗎?)

"Oui, mais on va seulement manger un petit peu" 朋友也加入這場法文辯論

(是沒錯, 但我們只是來吃一點點)

"Et pourquoi les messieurs ils peuvent seulement boire?" 我眼光指向對桌的三位男士

(那為什麼那一桌可以只喝飲料?)

服務生硬是要解釋, 其中一個男士有點了開胃菜,主菜, 並一再強調我們有 share 我們的主菜...哇啦哇啦#$%&@...還有如果我們只是要喝咖啡吃可麗餅的話, 哇啦哇啦#$%&@...就不是坐這個位置, 而要坐其他的位置...哇啦哇啦#$%&@...

那我們前前後後的那幾桌又怎麼說呢?!

"Je n'ai pas entendu comme ca!" (我從來沒聽過這種鬼話) 我說,

"Et je suis en france il y a quelque mois..." (而且我來法國也有好幾個月了...)

再一次, 在我還沒把話說完, 服務生又任性的走開了, 也丟了一句: 那也不是很久嘛...

但是任性的男士還是拿走了桌上那盤不惹人愛的可麗餅...

下次, 在進到法國餐廳, 又被問到 "C'est pour manger?" 時, 就說是來睡覺的吧!

[後記]

就這樣, 第三趟巴黎之旅, 驚奇的發現我的法文還是不知不覺有在進步的

1/7 緊接來的法國冬季跳樓大拍賣, 我給自己開放一件大衣和一雙鞋的 quota 啦!!